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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十八歲的狂歡,是泡沫飛揚的初次乾杯,以為不醉不歸就能擁有整個世界,卻沒嚐出那苦澀已正是預言了年少的別離,開始下一個人生階段。
 三十歲的酒杯,裝著朝早掙扎、夜晚吐苦水的日常。烈酒不知何時變成了淡啤,像那些曾經熾
 熱的夢想,被生活蒸餾後,剩下的是清醒與節制。直到某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,你與三兩好友
 坐在陽台,開瓶時不再追求不醉不歸。你忽然聽懂了時間發酵的聲音,原來人生這杯酒,重要
 的從來不是乾脆地一飲而盡,而是知道該與誰共飲,又該在何時,為自己斟滿安靜的一杯。
 四十歲的啤酒泛著溫柔的金色,我們依然學不會乾脆,但終於懂得:真正的好酒,是與願意看
 見你醉態的人共飲。那些留下來舉杯的人,早已成為彼此生命中,最綿長的回甘。
 願我們都能在醉與醒之間,找到自己的從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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